我的學生--李娜（原創(chuàng)）4-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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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第十三節(jié)

     結束演出已近零點。
     我們趕緊打的回賓館，出租車上，李娜緊緊偎依著，生怕我隨時溜走，一句話也不說，只是雙眼深邃，忽閃地看著我。
     很快到達賓館，通過電梯到了指定層。
     在長長的客房過道里，一向快步的李娜卻突然放慢了腳步，顯得遲遲疑疑。
     我不知就里，問道：“小李，怎么了，吃多撐的吧，哈哈，”我和她開著玩笑：“不早了，趕緊休息吧，給我鑰匙�！�
　  只要有可能，通常我們都住在賓館客房的隔壁或?qū)﹂T，這樣相互都好照應。
　  而此刻的李娜，卻顯得更加的遲疑，慢慢的打開房間：“劉…劉工…”她說話變得結巴，聲音顫抖：
     “進來呀，進來先坐一下，好不好？”一臉的懇乞。
　   已經(jīng)很晚，明天還要到項目現(xiàn)場去勘察，我想了想，還是走進了她的房間，“傻大姐”一定是哪兒不舒服。
　  我剛走進房間，她就“砰”的一聲，快急的關上門，站在門后，怔怔的望著我，好一會兒才用顫抖而結巴的、好像蚊子般呻吟的聲調(diào)，泣聲道：
    “劉….工，我我我….”
　   我大驚失色：“怎么啦？”
　  “我…我我我…我只開了一…一間房�！�
　  “一間房？”
　  “是..是…”說著她近乎踉蹌地跌跑過來，緊緊的抱著我，癱軟在我的身上，熱淚奪眶而出：
     “劉工….我我…我愛你，我愛你。”雖然只是如蚊的呻吟，但我的感覺卻似聽到一聲炸雷，我的腦中沉悶的“轟”了一下：愛人的話真的驗證了！
     我此刻想到了一句俗語：男人是理性動物，女人是感性動物，不服還真不行。
　  現(xiàn)在，我真的相信了愛人的話，或許正因為是“感性動物”，女人往往在情感問題上比男人來的敏感，細致而入微，所說的女人“第六感覺”天性真的是那么的靈驗啊。  
     我無言以對。
     真的，無言以對。

一時不知說什么才好，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從李娜身上騰出手坐起來，本能的摟著貼在我身上哭泣的李娜，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，呼喚著：“小李，別這樣，起來呀。”
　   李娜一頭黑亮的“瀑布”固執(zhí)的在我腿上使勁兒的搖擺著，褲腿上早被她的淚水浸濕，不時的傳來陣陣嗚鳴，傳出低聲而倔強的哭泣：“不，不，”
　  “傻大姐，我是你的老師呀�！�
　  “對，我就是傻大姐！”沒想到她忽然抬起一張淚臉，起身更加緊緊地貼在我身上:  
　  “親愛的，親愛的…劉工，我只為你傻，我就是你的傻大姐�！痹�本只是一身輕紗的裙衣，早被她扯的衣不遮體，大半個身體近乎半裸。
　   我提起她衣裙上的肩帶，試圖將她的衣裙往上整理，以便遮擋她那快要裸露的身體，不想，她卻掙脫著站起來，幾下除去了飄逸的裙裝，胸罩耷拉著松在一邊，完全半裸，緊繃而帶有一點粉紅皮膚玉潔無暇，堅挺而豐滿的雙乳驕傲的急促起伏著，凸現(xiàn)著健康酮體和女性的青春。
      我一點兒都不敢相信李娜的舉動，太突然了。

但此時的我卻出奇的冷靜：
     “喂喂，傻大姐，別這樣啊，我是你老師啊�！蔽矣行�機械，克制而又重復自己的戒條。
　   李娜已經(jīng)不顧一切，沖過來抱住我的臉，不停地親著我的下巴，同時用豐滿的雙乳緊緊的抵著我的臉龐，她，不想讓我說話。

“我的親愛，不要你說話，不要，親愛的，親親我，親親我呀，我是你的，一切是你的�！彼�微閉著陶醉的雙目，喃喃自語。
     真不知道她哪來這么大的勁兒，我一時很難從她的懷抱里掙脫出來，她的雙乳依然不甘心的緊貼著我的臉。
　　我感到呼吸困難，好不容易掙脫出她的懷抱：“傻大姐，你想憋死我呀。”
　 “啪！”我狠狠的拍了一下她的后背：“哎，醒醒呀，小李，知道你在做什么嗎？”
　   她一下松開雙臂，愣了一下神，隨即嗚嗚著：“當然知道，親愛的，我當然知道�！�
　   我極力試圖阻止她柔情的繼續(xù)爆發(fā)，輕輕的低聲喝道：“傻大姐，知道你在說什么嗎？醒醒哦，一，我是你的老師，二，我有美滿的家庭，有喜歡你的師姐，還有小妹妹，你想過沒有�！�
　  “想過，”她突然平靜，緊緊地摟著我，親著我的鼻子，我無法躲閃。
　  少頃，她一字一頓，道：“當然想過，我，我愿意做您傻大姐，做您的女人，給您一切，親愛的，我想了很久，我決不破壞，相信我，相信我，親愛的，親親我..”
　  我終于掙脫了她的束縛，趕緊站起身來：“但你沒有想過，今后我們怎么面對？”
　  “親愛的，您不相信我？”她顯得十分堅決：“不會，也不可能讓別人知道我和您的一切，我只是讓您知道，李娜這個柔弱的小女子屬于我的劉工，您就是我的最愛�！�
　  “不不，你想過沒有，如果是那樣，就破壞了純潔的師生情誼�！�
　  “不會，不可能，您永遠是我的老師，最親愛的老師�！�
　  “李娜，”我盡量表達出語重心長；“你愛我不是你的錯，但你的感情定位擺錯了位置，懂嗎傻瓜？”
      我繼續(xù)道：“你不用感恩的，首先，”我顯出連自己都無法相信的冷靜，道：“你自己原本就是好苗子，我的任務是將你和江偉培養(yǎng)成為杰出的人才，培養(yǎng)你們也是我理想的延續(xù)嘛，對不對�！�

她但依舊半裸著身體，開始逐漸的平靜下來，癱坐在地毯上，抱住我的雙腿，泣聲不止：
    “我崇拜您，喜歡您有什么錯兒，我愿意獻出我的一切，但我絕不會占有您的。”她顯然沒注意到“占有”的內(nèi)在含義。

因為剛才的激烈動情，她顯得有些無力，站起身緩緩地躺到床上，搶過我的手：“劉工，親愛的，我愿做您的小奴，我愿意�！闭f話之間騰出一只手，開始慢慢退去僅存的布紗。
　  “不行！”我十分果斷，趕緊按住她，順手抓過一條床單，強行蓋住她的身體：“傻大姐，不行！”我真的惱火了，但依然克制著：
     “小李，如果老師與你存在這種關系，我會無法面對你，還有很多難以面對的事情，后果嚴重，穿好衣服，好好休息，明天還要工作。”
　  “我很丑嗎！”忽然她猛地抖掉身上的被單，完全裸體，豐滿堅挺的雙峰劇烈而不甘心的上下顫抖、起伏，她從床上跪走過來，一下軟軟的癱在我的懷里，迎著我，有些黯然：
     “親愛的，你讓我不明白，我是不是很丑�。俊彪S即落下串串的淚珠。
　  “別瞎想哦，你當然漂亮，是一朵正在盛開的花朵。”說著，我撿起被單，試圖給她披上。
　  “我不信�！睕]想到她堅決地甩開被單，忽然從床上跳下來，沖進衛(wèi)生間，“砰”的一聲關上門“哇”的大哭起來，哭聲與沖水聲混雜在一起。
　  我說不出的難受，呆呆的坐到上發(fā)上。
    “哭吧，發(fā)泄出來就好�！蔽倚南�，“她會理解的�！�

不知過了多久，隨著“咔嚓”一聲，衛(wèi)生間的門打開了，李娜紅腫雙眼，肩上只搭了一塊大浴巾，全身赤裸而深色黯然的走出來，將重重地將自己砸在床上。
     她沒有換衣服，扔掉浴巾，只是草草的拽了條床單，象征性的蓋在腰間，重重的關了燈，靜靜的側身躺著，一動也不動。
     她肯定沒有睡，我說不清她是因為疲勞還是悲傷。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第十四節(jié)

      第一次，我親眼目睹了從夜晚到黎明，到日出的整個過程，就是說，我一夜未眠，無法入眠。
     經(jīng)過了一番“勞苦”，李娜也好像真的筋疲力盡，依然側身躺在床上，似一尊曲線柔美的維納斯睡美人，終于發(fā)出了輕微而均勻的喘息聲，好像已經(jīng)熟睡。
      我舒了口氣，她終于進入了夢鄉(xiāng)，我不確定，反正，她一動沒動。

　　我拉過一條床單，悄然的而完整的蓋遍了她的全身，李娜只是輕微的動了一下，我很難確定她是否真的入睡了。
     我不僅生平第一次親眼目睹了從夜晚到黎明的整個演變過程、第一次與雄雞打鳴同步，也第一次在夜晚與愛人之外女人獨居一室，一直坐到日出東方。
　  李娜除了輕微的喘息，沒有任何聲響。

我輕輕的站起身來，躡手躡腳的走進衛(wèi)生間，輕輕的將門關嚴，簡單的梳洗了一下，又悄悄的走出房門。
　  準確的講是逃出房間的。

出得門來，我一陣輕松，趕緊加快了腳步，一口氣來到賓館樓下大院的花壇綠地，長長的舒了口氣。

這年的廣州經(jīng)歷了少有的冷夏，將近七點了，好像還沒有感覺到太陽那夏日的“淫威”，卻時時吹著冷濕的風。

我不覺連打了幾個寒顫。
　   昨夜，我第一次經(jīng)歷了我與愛人之外異性的“異樣風暴”，竟然是我那得意而又青春洋溢的學生，真是世態(tài)難料啊。
     我感到有些疲憊，十分傷感，滿腦子回映著昨夜李娜的突然。

我不屬于那種守舊的人，但卻是一個意識清高，對一切負責的人，自然愛護李娜，她與江偉是我唯一的“關門弟子”。
　   李娜的突然舉動雖然令我詫異，但我絲毫沒有責怪她的念頭。我相信她的投懷送抱沒有半點兒邪念，而是純潔心靈的由衷爆發(fā)，是女孩青春期感情定位的單純和錯覺、偏位，她仍然是我最好的學生，我絕不會讓她在人生的關鍵階段出現(xiàn)問題，反之，我就太失敗了。

眼下，我卻不知道怎樣再面對她，雖然她的感情出現(xiàn)了明顯錯覺偏位。
　  因為幾乎是“逃出”房間的，身上只是披著一件單衣，陣陣寒意迫使我回到大廳，隨眼看了一下墻上的掛鐘，七點整。

我只好坐到廳堂的沙發(fā)上閉目養(yǎng)神，思索著今天怎樣去面對給我出了難題的李娜。
　  忽然，手機一陣激烈的震動打斷了我的苦思冥想。

是李娜。
　 “劉工…我….，您在哪兒？”話語結巴而猶豫，但平靜，
　 “哦，李娜，醒了？我在樓下大廳，” 她平靜我就自然就平靜了。

     “…”一陣沉默，“是我不好，劉工，….是我不好，”語氣中飽含自責和忐忑，帶著懇求的口吻：
     “樓下涼，上來吧，我。。。好了�！�
　  “啊…”我還沒答話，電話就擱下了，隨即傳來陣陣忙音。

　  總呆在大廳也不是辦法，就別想了。
　   很快到了十九層，懷著小心，輕步走到房間，門開著，我格外的緊張。

     我的心情復雜而猶豫，不能再看到她的裸體，于是故意咳嗽兩聲才走進房間。
　   李娜，一身粉色的裙紗，在房間柔和光影映襯下，端正的坐在床前，像一幅高貴的肖像油畫。
     由于昨夜的“折騰”，她的雙目有些輕微的浮腫，但并沒有影響她的亮麗。
　   見我進來，李娜站起來身來，慢慢的靠近我，輕輕的摟著我，話語顯得有些泣喘：
　  “劉工….親愛的，是我不好，真的，是我不好。”隨即一行熱淚流進了我的脖頸。
　  “你是我最好的學生，老師沒怪你，真的沒有怪你�！�
　   我趕忙輕輕的拉開她，將她按坐到沙發(fā)上，“老師怎么能怪你呢，輕松點，啊�！�
　   好一會，她平靜的露出微笑：“劉工，時間還早，都怪我不好，您睡一會兒吧，”她又透出了甜美，硬將我拉按到床上，“還要工作，您得休息�！�
　   是啊，經(jīng)她這么一說，還真的感到疲憊不堪，自然也沒有表示反對，是得好好休息一下，這一夜給折騰的。
　  “我要看著您睡著。”她坐到床邊，緊攥著我的一只手。

“傻大姐！”笑著沖她說了一句，我如釋負重，肯定的講，“暴風雨”終于過去了。

第十五節(jié)

一切都顯得很正常。
　　自“廣州事件”后，雖說我謝絕了李娜的真情表白，但也同時傷害了一個姑娘的自尊，這點我十分清楚。
　   李娜明顯的變化就是不再與我過分親熱，也不再隨便的吻我，與我真的保持了“距離”，雖然在我愛人和孩子面前依然是活潑親切如常，在同我外出時，雖然不再緊緊的偎著我，但仍然喜歡拉著我衣袖的一邊走，或只是輕輕的挽著。
　   大家都心照不宣，只字不提“廣州事件”。
     今天天氣晴好，萬里無云，一瀉千里，現(xiàn)在很少能夠看到我們城市的上空那湛藍的碧空了。
     “鹽海老弟！”大清早，沒想到九漢兄竟然站在我辦公室門口等我，不用說，一定有要緊事兒，
  　“看來是想讓我請你吃早點啊。”
　  “當然，不叫你請客我干嘛上來�！�
      他一副樂呵呵的神色，從包里拿出一份表格：“李娜出國交流批下來了，這還不請客啊。”
　  “好啊，請客請客！”我非常高興連聲附和，掃了一眼表格，笑道：“九漢那，后生可畏哦，我們的學生時代可沒這個福分那，我還沒有正經(jīng)留過洋那�！�
　  “是啊，咱可都是那個特殊年代的受害者呀�！�
　 “可不嘛，當年出國至少要過九九八十一關卡，現(xiàn)在他們遇上好時候咯！”
　   我朝九漢一揮手：“先去吃早點去，一會我告訴她，小李不知有多高興�！�
　  “行啦，”九漢爽朗的笑起來：“走咯，下次吧，我還忙著呢！”。
      送走了九漢，我撥通了李娜的手機叫她趕緊過來。
     “劉工，我不想出去�！蹦弥�表格，面對我，李娜竟然一臉茫然。
　   她看出了我一臉疑惑，解釋道：“我知道，外面的世界很精彩，以后再創(chuàng)造機會吧。我已經(jīng)決定去海南發(fā)展了，”她忽閃著雙眼，望著我，“您說，行嗎？”
　  “我的天，海南？”她藏的真夠深的。
     “出洋“是每個學生的夢，李娜當然毫不例外，但從沒聽她提起今后會到海南發(fā)展。
      我雖然滿心疑惑，不過笑道：“當然行啊，海南的發(fā)展空間會越來越大，那里定有你的一片天空，很好�！蔽矣行┭圆挥芍�，滿心不舍。
　   她的雙眸閃著晶瑩的淚花，懇求道：“但，今后我求您做我的顧問，好不好？”
　  “好，我十分樂意！”我真的很樂意。
　     不到半個月，我們?nèi)�家到機場為李娜送行，還有與她隨行的父母。
　   臨別，李娜顯得十分的傷感，始終淚流滿面，引得我愛人與她一起流淚。
　   就要入關了，李娜緊摟著我那呆若木雞，知道一別不知啥時再見面的女兒，親了又親，然后輕輕的站起來，注視著我，忽地沖過來，緊緊的樓著我，耳語道：“親愛的，我知道不能，但我愛您。”她飛快的親了我一下，堅決的走向關口。

　  而此刻的愛人依舊動情的流著淚，沉浸在姐妹分別的傷感中，她當然不會知道，也永遠不會知道“廣州事件”。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
  第十六節(jié)

一眨眼一年過去了，我沒有接到李娜的任何信息，電話忙音，郵件不回，好似石沉大海，由于顧忌心理作用，也不敢向她的家人打聽，可不，老師哪有不知道“門生”的足跡，我愛人也不時的提醒我，讓我多多關心人家姑娘。

我真替她擔心。
    “劉工，包裹，李娜的�！�

     是嗎！我喜出望外，她終于有音訊啦。
　   只到臨近第二年的元旦，終于接到了李娜從香港寄來的包裹，我急不可耐的拆開，是當?shù)爻霎a(chǎn)的工藝品，她竟然沒留下任何聯(lián)絡方式，一個字都沒有，只是幾件地方工藝品，當?shù)仫L光照片，這更讓我感到驚訝，疑惑不解。
　   我真是百感交集，盡管沒有一個字，沒有一句話語，我已經(jīng)知道她到了香港，同時說明她的事業(yè)很順利。
　   此后我不斷接到從各地寄來的包裹，一律是地方工藝品，一律當?shù)仫L光照片，一律地沒有任何通訊方式，這是向我暗示，她現(xiàn)在所處的位置，這些照片的背景都是不同的項目現(xiàn)場，就是沒有她自己。
　   我思念著李娜的一切，迫切需要知道她的事業(yè)和生活。
　   時間就這樣一年一年的過去，我也試圖想通過江偉了解李娜的一切，但一無所獲。
     這是一個極為平常的三年半后的早晨，我的手機很平常的抖動起來。
　  “喂，請問哪位？”
      “。。。”電話那頭一陣的沉默，不言不語，我真不敢相信，“第六感覺”告訴我，一定是她！
      “李娜，李娜是你嗎？”肯定是她，我太感到意外了！
　  “…對，劉工，是我�！逼届o、熟悉，是那既感到親切卻又感到遙遠的柔聲。
  　“你在哪里？”
　  “我在海南……”隨后電話那頭又是良久的沉默，

“你為啥不跟我聯(lián)絡呀？”我打破了沉默，說不出的感覺，

“我…我，”她顯得有些哽泣，“我結婚了�！�
　  “好哇，不過你應當告訴我們嘛�！蔽艺嫣嫠�高興。
　  “我只是告訴您，”她拖著鼻音，“劉工，我孩子的名字得您起�！�
　  “好的呀，”不用說，我義不容辭嘛。
     “再見，我最親愛的�！八�驀地掛斷電話。
     “喂喂！”手機里是陣陣忙音，我激動而茫然，心情十分復雜。

又是一個平常的下午，只是天空下著絲絲的小雨，真的很好，外面的空氣太干燥了。
　  手機在我衣袋里倔強的震動著，天哪，李娜！
  　“劉工，五點鐘，我在忘情島酒吧的十號包間等您�！�

     她來了！

　   這回該輪到我激動了，我得好好聽她敘述一切。

　   準時，我如約而至，真有些不敢相信，一晃近五年了。

     李娜一身華麗，頭發(fā)高卷，已經(jīng)脫換成亮麗而高貴的少婦！
　   我在包廂門口還沒站穩(wěn)就被她拉進去，沖向我緊緊的將我摟住，好緊好緊！
　  她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，抬起一張淚臉：“親愛的，親愛的，您知道嗎，都想死我了，劉工！”說著使勁兒的親著我下巴
　  久別重逢的沖動，

    我輕輕地摟著，撫著她的后背，久久地望著她，滿懷深情的問道:
　  “真是傻大姐，為什么不跟我聯(lián)絡，你知道我多著急，為什么？”
  　  她沒做任何回應，依然緊緊的摟著我，頭埋在我胸前，不斷的搖著：“別怪我，親愛的，我，我不敢和你聯(lián)絡，我控制不了自己，就這么簡單�！�
　  “傻大姐，”我終于掰開她，強按著坐到臨窗的沙發(fā)上，命令著：“坐好，讓老師好好看看你�！�
　   很聽話，她乖乖的端坐在那兒，毫無顧忌地將淚臉迎著我，以便讓我“欣賞”，勉強俏皮道：“唉，看吧看吧，老咯…嘻嘻……”。
      她平靜下來，拉著我一起坐下來，一只手繞過我的腰際，緊緊地挨著我，像是在欣賞窗外景色，又似在自言自語：“我讓您給我孩子起名字的事兒早忘了吧！”
　   沒想到她還記得這個話題，說明她是有心的，貼得我更緊了：

“我的公司總部在海南。但我知道，您不能做我的顧問�！彼龓е�泣聲，娓娓道來：“他，是一個軍事研究所的上尉，非常的愛我，工作很緊張，一年有半年在外�！闭f著她轉(zhuǎn)過臉，深情道：“親愛的，我知道不能得到你，可我的心里裝不下別人了，我的心永遠是你的�！�

說著隨手放松高卷的頭發(fā)，熟悉的黑亮“瀑布”一下跌落到她的雙肩，也“砸”在我的身上，她一頭埋在我的懷里。
　   我無言以對，輕輕的擁著，撫摸著她那依舊烏黑發(fā)亮的“瀑布”： “傻大姐就是傻大姐，對老師沒有必要感恩戴德，你是我的好妹妹，懂嗎？”
　  “我當然懂，所以我的心好苦，好苦，好苦啊，”她極為傷感，道：
     “我的親愛，您知道，這是妹妹的真心話�！钡谝淮嗡�稱自己是我的妹妹，
　  “知道，知道�！蔽也黹_話題，推開她：“孩子的名字我說給你聽�！�
　    她依舊深埋在我的懷中，只是轉(zhuǎn)過臉望著我，等我的下文。
　    我一連說了五個孩子的名字讓她挑。"

　  許久，她從我的懷里抽出身來，深情的望著我：“親愛的，孩子的名字我我，…早想好了，要不要我說給您聽？”
　  “好啊，說說�！�
　   我等待著。
　   又是一陣沉默，她貼地我更緊了，淚如泉涌，她泣泣道：“孩子隨我姓，”他一字一頓道：“李，鹽，海！”
　   我的天。
　   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這極大難題的答案。
      窗外，依舊不緊不慢的下著綿綿細雨，李娜不愿挪開我身體半步，擁著我，緊攥著我的一只手，望著那醉人的雨簾，竊竊私語：“親愛的，你才是我的愛人，盡管，我們有緣而無份，讓我小李娜，魂牽夢繞的兄長�！�
     我深情摟著懷中的李娜，茫然的聽著李娜的喃喃自語。
     像一幅水墨山水，遠處在雨霧朦朧的變幻中，時實時幻，而我懷中的李娜似乎與眼前的景色一樣時實、時幻。
     除了綿綿細雨，我還聽到了均勻地呼吸聲，她，竟然在我懷中安靜的入睡。

     或許是身心疲憊后的釋然吧。
      我一動也不敢動，深情的眺望著時實時幻的遠方。
        。。。（終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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